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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杂诗五首

    韩公缀文辞,笔力乃天授。

    并驱六经中,独立千载后。

    谓为学可及,不觉惊缩手。

    如天有日月,厥耀无与偶。

    当之万象莹,所照百怪走。

    此其自然光,万物安得有。

    其人虽已殁,其气著星斗。

    穷天破大惑,更觉功业久。

    其余施诸小,未负风义厚。

    当身止自善,所遇时则不。

    致官九列齐,此理嗟亦苟。

    去就惟用舍,士固无常守。

    孔孟非其称,斗禄应未取。

    惜哉天下才,甘受外物诱。

曾巩其他诗词

    溪蛮昔负命,杀气凌南州。

    城郭涨烟火,堂皇啸蜉蝣。

    被发尽冠巾,吾人反缧囚。

    行剽至杪忽,归载越山丘。

    驱攘事虽定,收合信疮疣。

    不有异泽沾,何令余患瘳。

    寒风在林鸣,君马不能留。

    初佩太守章,慨然任人忧。

    问俗灰烬余,咄唶令心谋。

    士材为世用,因难乃知尤。

    烦苛一荡涤,幽远遍怀柔。

    四封鸣鸡犬,五谷被原畴。

    里闾多娱宴,歌鼓震溟陬。

    明义每所希,古人不难侔。

    日月有常运,志士无安辀。

    山川自兹始,努力千里游。

    暮冬天地闭,正柔木冻折,瑞雪飘飞。对景见南山?岭梅露、几点清雅容姿。丹染萼、玉缀枝。又岂是、一阳有私。大抵是、化工独许,使占却先时。

    霜威莫苦凌持。此花根性,想群卉争知。贵用在和羹,三春里、不管绿是红非。攀赏处、宜酒卮。醉捻嗅、幽香更奇。倚阑干、仗何人去,嘱羌管休吹。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雨过横塘水满堤,乱山高下路东西。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关于诗人
    曾巩

    曾巩

    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