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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寄孙莘老湖州墨妙亭

    隆名盛位知难久,壮字丰碑亦易亡。

    枣木已非真篆刻,色丝空喜好文章。

    岘山汉水成虚掷,大厦深檐且秘藏。

    好事今推霅溪守,故开新馆集琳琅。

曾巩其他诗词

    溪蛮昔负命,杀气凌南州。

    城郭涨烟火,堂皇啸蜉蝣。

    被发尽冠巾,吾人反缧囚。

    行剽至杪忽,归载越山丘。

    驱攘事虽定,收合信疮疣。

    不有异泽沾,何令余患瘳。

    寒风在林鸣,君马不能留。

    初佩太守章,慨然任人忧。

    问俗灰烬余,咄唶令心谋。

    士材为世用,因难乃知尤。

    烦苛一荡涤,幽远遍怀柔。

    四封鸣鸡犬,五谷被原畴。

    里闾多娱宴,歌鼓震溟陬。

    明义每所希,古人不难侔。

    日月有常运,志士无安辀。

    山川自兹始,努力千里游。

    暮冬天地闭,正柔木冻折,瑞雪飘飞。对景见南山?岭梅露、几点清雅容姿。丹染萼、玉缀枝。又岂是、一阳有私。大抵是、化工独许,使占却先时。

    霜威莫苦凌持。此花根性,想群卉争知。贵用在和羹,三春里、不管绿是红非。攀赏处、宜酒卮。醉捻嗅、幽香更奇。倚阑干、仗何人去,嘱羌管休吹。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雨过横塘水满堤,乱山高下路东西。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关于诗人
    曾巩

    曾巩

    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