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虚空捏聚不成团。易易,无手牧童穿穴鼻。也不难也不易,断头䑦子加篙枻。
行脚见淳祐诸老,住院历南北两朝。不守黄龙活业,不传太白箕裘。
为人处惯向弓弦上结丝,横机时每于险处断桥。
设出古老文章,解教夫子咂舌。举示杜撰提唱,刚要达磨点头。
长处全无,拙处偏优。是为杨岐十一世孙月涧比丘。
香林侍云门,阅十八寒暑。刚把野狐涎,涴却所衣褚。
汝侍吾笔砚,我元无一语。乃以羊角峰,蘸竭东湖水。
学本无止法,犹海深无底。斥鴳从卑飞,大鹏九万里。
人从村草步头来,毒气经年不受埋。散作西山千嶂雨,毒花毒果几根荄。
本来清净无一物,大地山河忽渺瀰。童子不须抛瓦砾,老僧定观正斯时。
吞却七峰无寸土,灼然无地著尸骸。不知当日谁闲管,刚把虚空掘窖埋。
楼台鬲岸沸笙箫,万斛金莲撒碧霄。湖水东边杨柳树,也开青眼看元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