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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息从来忆少游,高平无那客荆州。田间已识羊牛好,江上仍为雁鹜谋。

    臣朔侏儒有饥饱,中郎都尉各兜鍪。吾侪三十年方壮,裸壤龙章傥可休。

    即欲东西去,其如对榻何。百年此间乐,一夕好诗多。

    陈亮故豪举,马周犹放歌。要知掷时日,未算客中过。

    有文支拄山与川,恍人有脊屋有椽。我立此语非徒然,眼下现有三千年。

    远矣周孔隔地天,手语目听交鸣弦。伍德替代如奔泉,扫去碌碌留圣贤。

    此事担当在几筵,耿耿一发天宇悬。丈人家世留青毡,文字碧水流潺湲。

    从来不与时媚妍,姜坞先生此粥饘。百年乔木参风烟,公来再饮唐山泉。

    龙堂蛟室来眼前,吾今只可烂漫眠。梦里不须书绕缠,醒亦毋为世教挛,眼见地塌天回旋。

    日在朱门钻故纸,童牛角马知何似。王阳岂有黄金卢,闭户真能对妻子。

    西风八月天将寒,桂树飘香将万山。我亦好生而恶杀,处夫材与不材间。

    伯行才气不可当,一蹴已就欧苏堂。颉颃古人岂在貌,肺腑净洁心肝芳。

    不喜人情浪颠倒,要与一世守大常。爱惜廉隅到花卉,恸其早被园丁殃。

    思量雍培待时至,听任造物施丹黄。北方天地君知否,满眼沙漠蒙曦光。

    一年三时在冰窖,悠悠后土无春藏。老蟠孤根向龙蛰,那有惊雷来发扬。

    园丁似比宋人智,突出异卉如人长。一苞一金岂为贵,陆生何不倾归囊。

    我悲寓园太萧瑟,每醉欲倒依公傍。岂知金碧楼台下,也有寒人抱雪霜。

    我惭不至滕王阁,子说曾登太白楼。闻言使我渺愁绝,何得当前懒即休。

    北风一夜送南客,北客稍稍泊岸头。我今为子毁前作,子得不与我同游。

    江山城郭非异物,且复登阁览一周。阁上金书作何语,人人秋水长天句。

    阁下诸公尽有问,不脱珠帘画栋文。可怜韩退之,澹语不成用。

    分明作者才,弃置无人诵。询吾云君谓不然,勃虽三尺已占先。

    谁令退之更疏懒,言语恢诡足不前。空藉文字与人斗,虽设百彩乌能传。

    君诗莫须为我毁,君之故步真当捐。嗟哉尔言岂不贤,吾今从谏如转圜。

    但当与尔遍览名迹题山川,往至太白楼下一醉沈千年。

    往年三至滕王阁,年年阴雨舟中住。今年发奋欲往游,泊舟衔尾难登路。

    更棹小舟浮浪间,周回万舸终无罅。日莫烟深何所之,仆夫皇恐舟人怒。

    隔江似有三数家,掠浆斜飞向西渡。软沙著屐恰已轻,野庙寻僧亦微趣。

    回首却望章都门,明皇烁烁然灯初。崇台似有行人趋,黄昏望绝不可呼。

    珠帘画栋知有无,文采风流不到吾。寸步有命今弗图,四上不至亦已夫,还及吾子寻欢娱。

    去年甥馆东西间,东对城西凤啄山。自春徂夏看不足,归去时时有梦还。

    再来此室非吾有,却对墙头长很久。转念兹土于我何,且复得之乌能守。

    磊落狼山新绿轩,打门归住无妨言。龙眠挂车妇氏物,犹许半子为家园。

    投身天地真多处,彷徨歧路缘何故。客气已尽江湖悲,少年望尔还归去。

    尔去西山来待亲,犹对新居怀旧邻。可知能作山川主,不似寻常陌路人。

    钟鼎山林各天性,吾昔青山已如命。难得吾妻亦称怀,良知此事天所定。

    此画当年著此人,冰心玉质相辉映。尔今即去其如何,为我佳处留行窝。

    明年春江鼓一棹,还及尔姊来经过。尔时林下风流句,应比安城道上多。

    莫谈道,谈道能令诗不好。君诗谈道甘如饴,我甚味之无由嗤。

    惟其言语既诙谐,难复瞻顾如彼时。君不见李白猖狂不自疑,语语金丹绿玉卮,临路悲歌怀仲尼。

    君于其诞或笑之,无怪不能为其辞。君谓圣俞莫做诗,但当饮酒无所知。

    又言为善将功施,万事峥嵘未得齐。我爱居士集,绎彼删存思。

    还当一一求公疵,聊以弟子诤其师。

    王孙荡百产,不肯市翁仲。猥云崇惜之,物色那可动。

    张君老明经,犹食监州俸。关门自读书,潇洒不听讼。

    且喜吴公来,三分百姓供。馀膏泽胥吏,兼足买书用。

    去年三缺令,以公实其空。奥灶忽易位,当时媚者众。

    胡为食烟火,归来气犹洞。客里逢端阳,劳公忽赠送。

    菜根飞盐花,肥枣满青粽。媵之两三品,清德遍可颂。

    我无报投物,作诗为公诵。食饱诗亦酣,陶然羲皇梦。

    关于诗人
    范当世

    范当世

    范当世(1854~1905))字无错,号肯堂,因排行居一,号伯子。原名铸,字铜士。江苏通州(今南通市)人。清末文学家、诗文名家、桐城派后期作家,也是南通市近代教育的主要倡导者和奠基人之一。光绪时入李鸿章幕府,常相与谈论政事,自负甚高,而终身坎坷。诗多沉郁苍凉之作,著有《范伯子诗文集》。2008年4月16日,“南通范氏诗文世家陈列馆”开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