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事东风遽促归，汀州碧草已芳菲。旧时门径依稀认，黄土围墙白板扉。

几回恶耗仍疑梦，一缕幽香不返魂。记得者番和泪看，绣衣文褓尚生存。

似能解语儿非哑，了不关心我岂呆。知道只留缘一面，不应千里早归来。

换骨灵丹秘不传，病魔缠汝最堪怜。自揉双眼低头想，一梦醒来只五年。

紫气分明却上眉，三生精魄怅来迟。每从香灺灯残后，想到牵衣索抱时。

故国楼台半作灰，双飞勉强到蓬莱。玳瑁梁上呢喃语，却未将雏过海来。

宦海归来气未平，笔端涌起石嶙峥。故留隙地教花补，想见当年伉俪情。

清才艳福两兼全，恩爱何妨到百年。底事玉楼宣召急，只留名画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