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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醉东风羡二难,参差黄发映酡颜。相看八十与七十,应是大山还小山。

    华萼楼边春草碧,紫荆材下舞衣斑。一门已得同居乐,百岁宁分各半閒。

    林下何人共入林,宗雷乘兴许相寻。当机慧业苏张辨,出袖清风李杜吟。

    花时恰好花边坐,世谊难忘世外心。借得青毡覆羌被,泮池珠水一般深。

    我忆东林池上水,浸地涵天清彻底。我忆东林池上人,珠圆玉润时相亲。

    果泉居士居其一,秋水为神玉为骨。有时过我讲老庄,从容入室先升堂。

    有时过我习禅定,磨破瓶砖成古镜。有时过我出新诗,琳琅照壁光离离。

    有时过我作佛事,四相三轮通二谛。我来久住识人多,檀门熟道频波波。

    三生石上见宾主,口虽不言心默许。一朝别去两三年,水在池中月在天。

    东林寂寞池水竭,天低月落琼枝折。琼枝折兮林木空,桑榆影薄来悲风。

    野人近住鹅潭上,潭上云山互相向。一片閒云万里心,高山流水谁知音。

    子期欲铸黄金贵,独抱无弦望天裔。一弹别鹤与孤鸾,回首东林如隔世。

    果泉居士知未知,黄梅路上遥相期。种松道者今何去,乘愿重来尚未迟。

    三叠清商一笑休,旁观容我豁双眸。御风羽客隳神足,出定高僧过酒楼。

    野老醉归霜点鬓,佳人歌罢锦缠头。无情独有长天月,不与风光管去留。

    丛林可住而不可住也,深山不可住而可住也。丛林而可住者,粥饭次第,香花络绎,利养富庶。

    其不可住者,人我山高,生死海阔,尘牢狱固。去而入山,苦无闻见,胼手胝足以作务。

    深山安可住也,然与鹿豕为徒,猿鹤为侣。出则笠雨蓑风,耕田种芋。

    入则息影松阴,安禅衡宇。不知有名,焉知毁誉。不知有利,焉知积聚。

    深山不可不住也。君不见智泓智者薄善知识而不为,向北山之北而归去。

    天地巨,若何许,我生其中如秬黍。天地窄,胡偪侧,今宵无地安床席。

    大风如椎椎大屋,小风如镵镵破壁。壁间有人抱膝坐,两眼荧荧四窗黑。

    床头雨声灌双耳,床脚水深盈百甓。生衣湿透坐到乾,眠且不能行岂得。

    须臾水怪纷跳踉,拥出潮头高八尺。居人火黑鬼火青,前有长蛇后短蜮。

    长蛇俟人人岂知,短蜮吹沙去无迹。山僧老眼不忍见,仰首高天空默默。

    千家夜哭鸡犬静,满地湿云钟磬寂。钟磬钟磬如有灵,愿教打到上方日出下方晴。

    牵来三岁彪文犊,相约閒云上翠微。水草不妨随分纳,眉毛惟许与僧依。

    歌残白石人将老,踏遍红尘客未归。何似空山伴行脚,冷吟终日趁晴晖。

    一峰南面众流清,半角山光尽向明。薇蕨不留夷叔去,萧条古道少人行。

    通津津口钓鱼还,十里澄潭两岸山。风便送归杨柳渡,月明留醉荔枝湾。

    沧桑阅尽须眉古,波浪经多梦寐閒。閒对白鹅搔白发,与君同寄水云间。

    堂上青云客,壶中白发年。置身三对策,娱老七条弦。

    自薄雕虫技,言耕养鹤田。渔樵同去住,烟火作神仙。

    得意诗中画,无心酒后禅。曲江风度古,博望子孙贤。

    海国悬弧早,梁园授简先。露滋丛桂发,秋晓碧梧坚。

    有客山中至,寻君世外缘。倘能爱狂简,应许闯华筵。

    关于诗人
    成鹫

    成鹫

    成鹫(1637-1722),清朝初年广东肇庆鼎湖山庆云寺僧。又名光鹫,字迹删,号东樵山人。俗姓方,名觊恺,字麟趾,番禺(今属广东省)人。出身书香仕宦世家。其为人豪放倜傥,诗文亦卓厉痛快,尽去雕饰,颇有似庄子处。沈德潜誉为诗僧第一。作品有《楞严直说》十卷、《鼎湖山志》八卷、《咸陟堂集》四十三卷、《金刚直说》一卷、《老子直说》二卷、《庄子内篇注》一卷等。